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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 沈建涛
相比于16年前韦泱的第一本书话集《人与书渐已老》,这本《人与书渐已老新编》(以下称《新编》)更让我耳目一新。翻着这本包含90余篇新作、40多万字厚实的书话专集,我是比平常的阅读“平静和自由”了很多。
从篇幅设计上,《新编》作了“说人”“话书”以及“谈艺”的分辑设计,诚如作者所说,这样的分类不够严密,其实很多时候写人也会说到书,写书也会谈及艺。但我看到了一种“平静”的“整理”,在他即将“奔七”的时候,对过往开始“归类”,更向我们阐述了一位本城“老上海”一生爱书,并把这种爱体现在平日喜欢去旧书摊淘书、乐与文化老人交流请益,从而“遇己”“愈己”和“育己”的过程。韦泱不断地在这三个过程中穿梭,实现着自我的融合,并写下一篇篇内容丰富翔实的书话。
从表达的内容上,我看到一个更为“自由”的作者。文化老人都渐渐远去,他也找到了自己的“归宿”即“人与书”,听老人们“讲过去的事情”,为他们编文集并直接听老人口述,代为执笔,这是多么难得的一种大爱。哪怕他忘记自己曾经立志做一个好诗人,哪怕他曾在“江水浸泡的海关钟声”的外滩边,写下“我凭栏而立/看见楼宇缓慢浮出水面”的诗句。他也过了请文化老人作序的年龄和“心结”,只希望“照见”自己,“冷暖自知”,为此他得到了在“文字间的自由”,温和平静地叙述他的际遇。他不去回顾这个社会给他的“诗人”“书话家”甚至“收藏家”的称号,他不在乎这些,而是回头念念不忘他的“贵人”们,即使是读中学时组织兴趣班的指导老师,都在他念兹在兹之中。
从读者的感受上,我多的是“嫉妒”。我们都说“在阅读中,多活一生”。韦泱何止是多活了“一生”,他在和文化老人的交往中“阅己”,在探究书本的“前世今生”中“越己”,在由人到书、由艺到品的过程中“悦己”。他找到了在我看来完美且超越自身生命体验的生活状态,择其所爱,行其所长,而后爱其所择,最后则是“吾心安然”。
韦泱的写作给我们的启示是多方面的。因为他的勤勉与钻研,在十多年的时间河流中,先后向读者奉献出十多种书话集。在出版了这本《新编》后,他对我说,今年还会有一本《人与书情未了》的新著印梓。我想,这样他关于“人与书”的系列就终于完成了三部曲。欣喜之余,我就把他尚没问世的这本书名,先移作我的小文标题,不知韦泱先生以为然否?
